有好吃的,日日围着沈逾白读书。
待沈逾白离开沈家湾后,彩娥就跑去族学的丙班门口旁听。
起先很小心,待发现先生并未赶走她后,她胆子就大了起来。有次先生点了一名学生提问,那名学生未答出来,外面的彩娥高兴地抢答了。
先生便气恼对那学生道:“你日日坐在教室读书,却比不得一个旁听的小丫头,该罚!”
于是从这之后,那学生就恼恨上了彩娥,还纠结班上与他玩得好的几人欺凌彩娥。
彩娥打不过他们,就大声喊:“你们太笨了,先生教了十几遍都背不会,我只要读五遍就背下来了!”
那孩子听罢,当即与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背下来又如何?你又无法参加科举,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彩娥不信,就去问了族学的先生、爹娘以及堂哥沈鸿业。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女人合该找个好婆家,相夫教子,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我明明比他们读书更好。”
彩娥很不甘心。
她已经明白了,即便她再努力读书也不能像逾白哥那样摆流水席。
沈逾白静静看着她:“自古以来,女子的职责便是相夫教子。”
彩娥眼底的期望一点点消失。
这不到一年时间,她看着沈逾白连中小三元时村里人的振奋,就知道科举能改变命运。
别人都说她没有这样的机会……
彩娥眼圈泛酸。
她开始怨自己是女孩,若她是男孩,她肯定能考进族学,还能夺得头名,与逾白哥一样考秀才。
树叶在两人不远处摇摆着,在夜风中尽情起舞。
伴随风声而来的,是沈逾白好似缥缈得一吹就散的声音:“自古以来就对吗?”
彩娥惊愕地看向沈逾白,就见沈逾白目光幽远:“几千年后,女子能与男子一起读书,一起考科举,一起工作。便是不成亲,女子也能养活自己。”
苏姑娘能去大学读书,能随意上街采买,更能从事研究,凡男子能从事的生计,女子也能从事,再无男女大妨。
那便是女子最好的时代。
彩娥听得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