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在得知沈逾白的名字时,眼神明显一变,竟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
沈逾白按照他的叮嘱,将衣物鞋子递给那胖子兵卒,等其一件件仔细查看,连滚边部分都仔细摸了一圈。
人搜查结束后,兵卒将沈逾白的米全部倒到地上,拨弄开后将米袋往沈逾白怀里一扔,又盯上了旁边的袋子。
“这里是什么?”
沈逾白道:“木炭。”
兵卒立刻警惕起来:“才入秋,天气尚且炎热,怎么还带木炭?”
“我身子弱,怕冷,入秋后的夜间寒气渐重。”
兵卒上下打量了沈逾白一番后,到底还是将整袋木炭都倒了出来。
瞧见那有二寸长的木炭,兵卒脸色大变,从一旁捡了块石头,将那些木炭一块块砸碎,再捡起碎末一一查看,确认没问题,再敲下一块。
而两边的兵卒搜检虽严格,也只是将手伸进米袋里搅拌几下,断没有将米倒到地上的,更没有砸木炭之类的行为。
种种迹象表明沈逾白被格外“关照”了。
沈逾白蹲下身子,将米合着尘土一同捧进米袋里。
待他将米装好,兵卒已经将木炭全都捶成渣滓。
胖兵卒将所有行李仔细检查完,终于将沈逾白放行。
而此时,左边队伍已经检查完五人,右边队伍检查完六人。
沈逾白垂眸,秦家势力果然大。
进入内检试点,兵卒搜检更仔细,甚至连米都给磨成了粉。
他带来的各种肉与菜也都被捣烂,胡乱塞回袋子里。
检查完,拿到号牌找到对应号舍,刚一进入,身后传来“咔”一声响,是兵卒锁门的声音。
从今日起,未来三天他一应吃喝拉撒都要在这个狭窄的号舍里。
而沈逾白一抬头,就瞧见号舍屋顶有个成年男子拳头般大小的洞,风从洞里吹进来,将号舍里的灰吹得四处飞扬。
贡院每次开启前两个月会进行修缮,号舍有如此大洞,该立刻就修好。
而此时,这个大洞就明晃晃地在他头顶,除了是修缮之人怠惰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