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招风耳兵卒道:“刚进去时里面动静不小,后来就没了动静,已经快两个时辰没声响了。”
新来的兵卒压低声音:“不会已经病倒了吧?”
招风耳兵卒道:“才进去,不至于这么快吧?”
每年都有考生病倒在号舍,那也是熬到心力交瘁,疲倦难当时才病倒的,还没听说才进号舍就病倒的。
顿了下,他又追加道:“若真病倒了,咱们也省事了。”
话音刚落,里面飘来一阵混杂着肉味的米香。
两人均是一愣,下意识趴在地上透过门底的缝隙看向号舍,就见沈逾白正揭开锅盖往里放菜叶子,放完还用勺子搅拌着陶锅里的粥。
陶锅源源不断冒着热气,好像将整个号舍都笼罩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又站起身,默默完成交班。
号舍里的沈逾白往粥里放了些盐和苏锦给的专门煮粥用的调料,再盖上锅盖。
这才起身活动了下身子。
这一年他虽在考试,却因痨病渐好,又有苏锦的投喂,再加上自己运动,窜高不少。
县试时,他在考棚里还能勉强躺下,如今在与考棚一样大的号舍里睡觉便只能蜷曲着腿。
睡一个下午,精神虽养好了,身子倒是有些僵。
将身子活动开,正好粥也煮好了。
盛了一碗,坐在木板上慢慢品尝起来。
这粥加了调料后更香了许多,味道也极好,半碗吃完,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热。
沈逾白知道这主要是那调料的功劳。
入秋之后,白日仍旧闷热,傍晚之后渐渐转凉,而这粥便驱散了体内的寒气。
一碗粥吃完,沈逾白洗干净锅,天已经黑了。
借着火炉里的亮光,沈逾白察看了炭球。
沈逾白买的是上好的炭,便是炭粉烧着也没多少烟。
下午他时不时便要醒来加炭粉,实在睡不踏实。
还是炭球经烧。
因着下午太阳大,放在地上的炭球都干得差不多了,再经过一晚上,明天应该差不多能用。
坐了片刻,他又躺了下来。
下午虽经常醒,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