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有年轻些的更是要上前,却被沈族长呵斥:“都退下!”
有族长发话,他们只能不甘心地往后退,双眼却死死盯着那位秦五爷。
秦五爷拍拍衣袖,蔑视地瞧向个个怒容的沈族人:“刁民。”
不过出了两个举人,就以为多了不起。
殊不知想依附他秦家的举人数不胜数。
他又将目光落在沈逾白身上:“今日这聘礼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话音刚落,就见沈逾白上前一步,扬头,朗声道:“我沈逾白自幼读圣贤书,自有气节在,断然不会屈从。今日在此立誓,我沈逾白终生不娶!”
秦五爷的笑越来越淡,最终尽数消失,变为错愕,最终又是掩盖不住的恼怒。
他死死盯住立于天地间,仿若一株不惧严寒的青竹的沈逾白,一口银牙险些被咬碎。
此子竟发此毒誓!
转身,对身边的管事道:“走!”
那管事急忙问道:“五爷,聘礼他还没收……”
秦五爷对着管事就是一耳刮:“你聋了?没听到他终生不娶了吗!”
那管事赶忙跪下求饶,秦五爷却看都不看他,踩在他的背上了马车。
一行人嚣张而来,却狼狈而走。
一旁的沈族长摇摇欲坠,却被沈逾白及时扶住。
沈族长紧紧扣住沈逾白的双臂:“你怎能发此等誓言?你这是要绝后啊!”
沈逾白悲愤道:“便是绝后,也定不能让沈族因我而被如此羞辱!”
沈族众人心中巨震,旋即便是巨大的悲愤席卷而来。
沈逾白是堂堂解元,是沈族的荣耀。
如此明珠却被人欺辱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家欺人太甚!
沈族长老泪纵横:“逾白你糊涂啊!”
三叔公提着拐杖狠狠往地上戳,声音颤抖:“欺我族无人,欺我族无人呐!”
若不是身旁的人扶着,三叔公怕是要一头栽倒地上。
其他族老俱是悲愤恸哭。
“若守信还在,逾白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沈守信若在,便是不升官也是堂堂县尊,何至于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