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纪兴正道:“他们如此无情无义,断了又何妨?”
沈逾白与他相视一笑:“好!”
四人大笑,各自进自己房间收拾东西,留下众多看热闹的举子面面相觑,一时羞愤难当。
再看薛管事,不由多了几分埋怨。
你想讨好秦家,也不要连累我们坏了名声。
此事一旦传出去,就成了此届安阳考生为了攀附秦家,将同乡举子赶走。
一个“趋炎附势”的帽子扣上来,往后让他们怎么自处。
此事一旦传到各官员耳中,他们的仕途便不会顺畅了。
感受到举子们的怨气,薛管事嘴巴发苦,只得随意找了个借口匆匆逃离,仿佛被赶出去的是他一般。
关上房门,沈逾白将还没关的手机拿出来,颇为歉疚道:“阿锦,我需去找住处,今日怕是不能再与你说话了。”
将手机传送走后,他就去收拾东西。
除了被褥和换洗衣服外,多是些书和笔墨纸砚,收拾起来很快。
待收拾妥当,发现手机已经被传送过来。
端起来,点开,对面的苏锦已是气愤难当:“不在这破地方住了,我给你买栋大宅子,让你住得比这里舒服十倍百倍!”
苏锦是真的气炸了。
那个什么薛管事明显就是来羞辱沈逾白的。
沈知行说得不错,他们就是故意让沈逾白住进会馆,等快考试了再把人赶走,影响沈逾白的心绪,不让他好好考试。
在京城想安顿好,少说要十天半个月,这么一番折腾,不就到了会试了吗。
时间算得这么好就不说了,还故意当众给沈逾白难堪。
就算真不想沈逾白在这儿住,也用不着当众赶人。
这就是故意恶心沈逾白,让沈逾白丢尽脸。
那她就要把沈逾白的脸面给挣回来。
买宅子,买上好的大宅子,气死他们!
沈逾白轻笑一声,无奈道:“好了,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如今乡试在即,还是住客栈更便利些,买宅子并非一时半会的事,即便买下来也需好好打理才能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