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求情,他必然要甩那人几耳光。
刚入大牢时,他以为沈逾白为了他保守的秘密,必然会护着他。
沈逾白果然来了,与他喝了一顿酒就离开了。
再到后来便是洪水。
地牢的地势比那些百姓的房屋还低,洪水疯狂往大牢里倒灌,让他险些呛死。
好在雨水没有直接将整个牢房淹掉,他在水里泡了好几日,每日勉强能喝一碗粥。
那时他才发现原来死亡如此可怕。
待到洪水退去,他就找狱卒给知府大人带了好几次话,可知府大人始终不见他。
如今更是要将他交给钦差大人。
若他果真被带去临海,他必定被杀。
他还有大好的日子未享受,怎么能死?
“李班头,你帮我找知府大人,只要他护着我,我在庆丰钱庄还存有十万两,我都可以给他!”
李班头倒抽口凉气。
就连秦诏的手下们也是大吃一惊,
随口竟就有十万两?
这老小子究竟多有钱?
李班头哪里敢自己做主,赶忙去找知府大人。
彼时知府大人正在清点从外买回来的材料。
听到还有十万两,沈逾白双眼一眯:“李班头还等什么,带人去庆丰钱庄。”
李班头迟疑道:“大人,庆丰钱庄背景雄厚,若没凭证,怕是不会将银钱给我们。”
沈逾白冷笑一声:“钦差来临海,查的就是背景。冯家一切资产归天子所有,庆丰钱庄莫不是要当着钦差的面贪墨陛下的银子?”
李班头:“大人,钦差大人会帮我们吗?”
沈逾白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李班头:“有人对钦差大人不敬,还需钦差大人亲自动手,我府衙养你们何用。”
李班头心一凌,当即站直身子,义正言辞道:“我等必不会任由他人对钦差大人不敬!”
领着人便匆匆离开。
牢房里的冯知章一直等着,待终于有人跑回来,却是让秦诏那些手下将人带走。
冯知章大惊,旋即便是怒喝:“我不告诉你们如何取钱,你们就一分都莫想取出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