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他就忍不住多说两句:“一个大男人,相看一次不成就大感挫败,一点精神头都没了?”
梁虎顿时急了:“小叔,我不是挫败,我、我是郁闷!”
谢玉惜已经上马车了,挑开车帘,轻声问:“郁闷什么?”
大侄子年纪大了,相看这种事,流程上她可以帮忙操持,有些体己话孩子不乐意说,她也不好去问,指望梁仲骁这个当叔叔的能关心到阿虎的情绪,那也不太可能。
恰好提到了这上头,谢玉惜少不得开解梁虎两句。
然而,梁虎还真不用开解。
他真不是挫败。
梁虎挠挠头,道:“我知道,陈家姑娘大概是没瞧上我,无所谓嘛,我又不是银子,她不喜欢我也正常。可是婶婶,为什么我瞧人家相看的时候都……”
他声音越说越低,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梁仲骁又是一个大巴掌拍下来,如果不拍后背而是拍他脑门儿,他还真有点受不了。
梁虎继续好奇地说下去:“都……热热闹闹似的,怎么轮到我就平平无奇了?”
他郁闷啊。
听了多少天雷勾地火的故事,他自己一点那种滋味儿都没感觉到。那天他还特意换了新衣裳,戴了新配饰呢!多么上心呀!结果却和陈家姑娘没了下文。
谢玉惜默了默,心底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