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府中可有漂亮幼童?若是有,我就下在他佩戴的镯子或项圈上。酒宴开始,你把这幼童叫出来,让他扑到方众妙怀中,此事便成了。”
罗恒听得极为认真,脸上的横肉挤成一个微笑的形状,瞳仁深处却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
沉吟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可真是张得开口。如你这般下毒,我府上必然会有不少人同时碰触五种毒素,届时岂不大片大片死人?”
乌鲁格摇头:“非也,碰触金毒的人完全可控,只要你防卫得当,唯有一人会死,就是那个幼童。你府里有不少侍妾,生了许多庶子庶女,随便找一个长相可爱的也就行了。若你舍不得,把仆役的孩子充作府上的小公子,小小姐,也未尝不可。”
罗恒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把仆役的孩子充作我的孩子,你觉得这么大的破绽国师会看不出来吗?娇养的孩子与贱养的孩子放在一起,其差别犹如人和牲畜。”
乌鲁格低了低头,略带歉然地说道:“那就只能劳您割爱了。”
割爱?好一个虚伪的词儿。若真的能割舍,又岂会是爱?
平瑞宝看向罗恒,心里阴冷地笑着。她和乌鲁格都是被割舍的孩子,然而割舍起别人的孩子,他们不会感同身受,只会觉得快意满足。
他们曾经被人生杀予夺,所以他们现在也要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力。
罗恒会答应的。正如平骏达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一般,罗恒膝下那些庶子庶女也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罗恒果然点头,笑意不明地说道:“我让管家取一套金镯子、金项圈,你现在就下毒吧。”
乌鲁格毫不意外,微微点头。
管家很快就送来一套金首饰,小小的金镯子点缀着几个金铃铛,金项圈下面吊着一个长命锁,锁盘上写着“无病无灾,多福多寿”几个字。
难以想象这样一套承载着长辈关爱的首饰,最终会落在哪个孩童身上。只要他戴上这套首饰,从后院一路走进宴会厅,便是从生门走进死路,从人间入了地府。
可怜的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遇到罗恒这样的父亲。平瑞宝在心里为那孩子默默掉了几滴眼泪,情绪却异常亢奋。
首饰需要在毒液中浸泡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