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杰联想到他们之前在流放路上,为了对付裴家人,他们夫妻一个失去了孩子,一个断了手,他就怒火中烧。

    “狗屁太子,大爷我还是战王呢!还不速速给本王跪下。”

    高岩:“?”

    “放肆,尔等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好好看看孤是谁?”

    在裴家被欺负了几天,高岩的心里早已不舒服,想找存在感受挫,他怒了。

    自己的小命被裴家人捏在手中,可在他眼前,陈家和纪家什么都不是!

    陈浩杰睁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脸是模糊的。

    他甩了甩脑袋,岭南这儿许多人自己家酿制的米酒,喝起来甜甜的,但一吹风,人就有些醉。

    他冷笑,“放肆!你速速给本王跪下!”

    在陈浩杰的内心深处,他其实很想像裴渊临那样,立下军功赫赫,然后被封侯拜相。

    有时候他甚至想象自己若是成为战王,该是何等威武,这会儿醉意上头,开始口不遮掩。

    “!”

    也罢,瞧着他们像是喝醉了,他不同他们一般见识。

    高岩冷哼,便想要离开。

    但此刻,陈浩杰和纪昊他们已经怒火上心头。

    “不跪?岂有此理,看拳。”

    “竟然冒充太子,简直大逆不道,我等今日就替天行道,教你怎么做人。”

    说话的时候,三人的舌头打卷,说得含糊不清,明显就是醉的不轻。

    三打一,高岩被围殴,不过片刻他便发出了痛苦的喊声。

    接近一刻钟的时间,他才趁着陈浩杰他们踹打空气的时候,从一侧爬出来。

    然后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往裴家方向跑。

    裴家人待他苛刻,但也只是语言攻击,倒是没对他拳脚相向。

    “陈家,纪家,孤记住你们了!”

    高岩咬牙切齿怒骂,牵扯到脸上和嘴角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发现自己揍的人已经不见,三人睁着眼睛,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

    “哥哥们,我们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

    陈浩宇的酒意有点散,可此时天黑了,还隐隐有雾气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