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皎没有提醒他,目光扫向在座的众人:

    “在座诸位可都听见了,是定西王自己当众许诺。

    到时,还劳烦诸位做个见证,秉个公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场的都是些大人物……

    而侧边的雅阁里,一个深沉持重、从未说话的男人,更是起身走了出来。

    他庄重的身躯至战寒征跟前,目光沉下。

    “寒征,你已是定西王,家事必当公正,好好处理。”

    他是战寒征名义上的小叔,亦是当朝国尉总督。

    当年,其祖父与曾经的定西侯结义,他虽只比战寒征大几岁,却高战寒征一辈。

    在军营里,更是已手握华秦最高军权。

    战寒征神色间有一抹惊,向来不理会家事的小叔,竟会开口。

    不等战寒征回答,宗肃的视线又转向陈玉皎。

    她浑身湿漉漉的,虽站得笔直,但那嘴唇明显发青发白。

    宗肃随手拿过亲侍手中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我是寒征叔父,亦是你叔父。

    若他处事不公,到国尉府寻我。”

    扬出话后,宗肃走了,在一众精兵护卫队的跟随下离开。

    而陈玉皎被精致温暖的斗篷笼罩着身体,还得到宗肃小叔的作证,足矣。

    她也不想再久留,转眸看向战寒征:“定西王,七日,七日带着你全家从战园搬出去!也在七日之内查清账目!”

    这是她给出的最宽容的期限。

    “还有——”

    她垂眸看了眼脚边的箱子。

    春鹭十分识趣,快步走过来为她抱起箱子。

    陈玉皎抓起一沓沓丝绸,朝着战寒征就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