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装订书籍,还吸引了他的注意。

    战寒征随手拿起,翻阅。

    里面写着的,竟是——

    行行清秀有力小字,全记录着这么多年来,陈氏对许多政事的分析。

    角度全面,见解独特。

    尤其是、其中还包括许多她帮战贯墨所想的治理、安民、破案等策。

    原来,他父亲多年来真是靠她扶持。

    他战家之人,真那般平庸。

    而她,不是只会女工刺绣,家长里短。

    战寒征一向冷硬的面容,难得掠起两分微惊、兴致。

    他拿着那本丝绸书册翻看,不知不觉,朝阳初升,直至天明。

    “咚咚。”

    低沉的敲门声响起,是李穆压低却紧急的声音:

    “定西王,急报。”

    战寒征才从书页间回神,目光落向床上的陈玉皎。

    她睡得很安宁,似乎所有的惊惧与症状已退去。

    手中的书籍被放回原位,他迈步走了出去。

    到兵法石阵之间,李穆禀告:

    “定西王,昨夜老爷被处宫刑、黥面,还将流放巴蜀,终身为奴!”

    如此严重之事,昨夜就该禀告,却拖至现在……

    战寒征长眉明显皱了皱,到底有几分情绪腾起。

    不过片刻,他又沉眸,“罪有应得,不足惜。”

    “还有一事……”李穆嗓音凝重:

    “老爷的真实面目与世人所见大相径庭,致使流言四起;人人皆言他道貌岸然,已经牵连到战家所有人的名誉。

    甚至今日早市,几乎满城风雨。皆言我们战家并不是真正想弥补,而是想压榨夫人……”

    这已经事关整个战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