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那野人?按旧习永久居于山洞?”

    “你……你!”一卿被怼得脸都青了。

    又有几卿稽首道:“君上!不可听此等女子妖言惑众!这实在是亘古未闻的荒谬言论!从无人行如此荒诞之事!”

    陈玉皎又道:“君上所谋、兼并天下,一统九州,亦是亘古无人所提之举!

    难道因为无人所提,就是荒诞之事吗?

    难道因为无人做过,我们华秦便放弃东出大计、不行四海归一之策了吗?”

    “你你你!”

    九卿其中之一人,当堂气得晕厥倒地。

    有人还想说什么,陈玉皎已率先道:

    “秦帝将为统御九州、一扫六合之千古一帝,行的自然亦是千古未有之事。

    旧制、生于旧时。

    新时,亦当有新法!

    唯有摒弃旧俗、去糟糠立精华!方可建立更为鼎盛的国度!”

    “固守陈规,只会止步不前!”

    陈玉皎跪得笔直,说完,第一次抬眸正视向高台上那个男人的眼睛。

    那一瞬,她身型被震慑得微微僵了僵。

    那个千古一帝……竟也在直视着她……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犀利深邃,充满威慑、审视。

    只看一眼,就能感觉到那股与生俱来的野心、对天地山川万物的占有欲、以及帝王之气。

    还有着世人永世揣摩不透的深沉。

    他就那么高高在上地坐在那儿,像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让人情不自禁生出匍匐敬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