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犹新,应是昨夜所写下的二字:解缚。

    那文字清雅隽秀,又力透绸缎纸帛,仿若蕴藏着一股挣脱牢笼之感。

    赢长屹眸色微微一深,起身,无声离开房间。

    出了陈园后,他还未翻身上马,牵着高大的骏马轻声走远。

    荆毅跟在其身后,激动地问:“公子,怎么样了?可是成功了?要立即准备提亲事宜吗?”

    “不急。”赢长屹声音温润,眸底深处有深深压制着的宠溺、深忱。

    是了,她才刚刚脱离一段婚事。

    已等了七年,不急。

    不能吓着小玉皎。

    荆毅皱紧眉头,疑惑问:“那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赢长屹确定此地离陈园已极远,马蹄不会惊动园中的人,那尊贵银白的身影才翻身上马,薄唇微勾:

    “养几匹好马。”

    她说想去看看五湖四海,没有千里良驹怎么行。

    夜色下,策马远去的男人周身似乎都笼罩在清冷皎皎而柔和的月光之中。

    而陈玉皎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满屋洒落阳光,明媚温暖。

    身上裹着赢长屹的外袍,鼻息里尽是那股清贵让人心安的气息。

    陈园里还没有任何外人,空气里都是满满的清新、喜悦。

    陈玉皎坐在床边伸展着身体,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顺利和离后的第一天,再也不用被战家琐事缠绕,可以专心做一切想做的事业了!

    夏蝉端着洗脸水进来时,顿时惊喜地呆怔在原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