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殿里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此刻恐怕亦在捻棋沉思。

    若甘家忽然退场,朝堂这局大棋,又要如何操控。

    陈玉皎敛眸,对秋婉吩咐:“立即为我准备一些物事。”

    不到半个时辰,森林里一个白衣少年策马而出,快速朝着甘家的方向赶去。

    房内。

    许多人已被请走,只剩下一些至亲,和一批甘家所养的顶级坐堂大夫,共九名。

    甘家自己还投资了一家广德堂,自从陈家的医馆倒闭后,广德堂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九名大夫各有所长,基本日常的疾病或外伤,他们都能药到病除,在京中有所威望。

    此刻,他们全围在床前,施针的施针,熬药的熬药。

    其中为首的一个老先生,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起来就医术非凡。

    “大公子,我虽无法医治甘老,但这一番行针,可令老先生多活两日。”

    两日,总比今夜便死了好。

    老者手拿一枚银针,就要朝甘老先生手部的一个穴位扎去。

    忽然,一道少年清冽的声音传来:

    “不可下针此穴!必亡!”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过去,就看到门口,一个甘家婢女领着个少年进来。

    那少年面容清秀、身形单薄,肩头挂着一个古朴的医药箱。

    他很瘦,看起来也就不过二十。

    下针那位老大夫眉头顿时皱起:“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臭小子?毛都没长齐,也敢质疑老夫的医术?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