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商临幽幽喝了口茶,那双尊贵冷冽的眸子抬起,直视战寒征:

    “依定西王之意,是要我甘家掌权者,全力承当她之错?被刖一指?”

    战寒征脸色微沉,他向来公事公办。

    本来男人应该全力承担,但是这是出于情理,甘商临不愿,自然不可能勉强。

    战寒征道:“华秦有律法,罪者,可入金而免其罪。”

    毕竟当初华秦要发展,就必须要让不毛之地变得繁荣富裕。

    有人犯罪了,若砍掉一手、或砍头颅,对国家而言并没有直接的好处。

    与其让犯人被恶刑,不如多填充国库,所以才出先此赎刑。

    当然,也不能是特别恶劣之罪,赎金定得也十分高额。

    战寒征道:“来之前我已问清楚,此事赎金需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等于五十万两白银!

    仅仅只是一个手指头,就需要花五十万两银子去买!

    但战寒征看着晕厥的燕凌九,那额头上的伤还十分严重,全是因他母亲所致。

    他不忍看燕凌九再受刑,公事公办道:“甘家、战家各承一半。”

    前不久燕凌九才拿回来二十万两白银,再加之前秦帝的赏赐,凑得出二十五万两。

    甘商临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将那竹简往战寒征的方向推了推:

    “定西王,凌策军师还欠我二十万两白银,你战家如今还拿得出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