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吝啬夸赞:“还是陈客卿合孤心意。”

    陈玉皎提笔在一策竹简之上,落下一行行字,全是她方才所谈之方策。

    写好后,她递呈过去,放在赢厉桌前:“若无别事,臣便先行告退。”

    虽然她让大师兄不必等她,但她有种直觉,总觉得以大师兄的性格,会等她一同归府。

    赢厉刚有所和缓的神色,在顷刻间又紧绷如峻。

    “完善细致,孤不看草率之简。”

    陈玉皎皱了皱眉,有了大脉络,其实接下来的事情十分简单,赢帝自己都能搞定。

    甚至这些事,不再是她的范畴。

    例如安排在各国的细作,挑拨离间、挑起战争者,赢帝应该比她更清楚,更了解细作的人选。

    乃至发动战争的筹备,亦需与国尉总督、关内侯、定西王等武将商议。

    以赢厉的性格,以往向来无需她参与,今日……

    陈玉皎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坐在原地,开始更为详细缜密地构思:

    “挑拨离间,可从多个方面入手。

    其一,六国合攻,定然是想从华秦分得利益,但利益若分不均,定将引发分歧。

    其二,战争便有伤亡,六国,哪一国打头阵,承担最大的死伤量?

    其三,军用物资由哪一国供给?物资上的分配……”

    她说得井井有条,边言,那皙白的手边执毛笔,在竹简上落下相应的文字。

    烛光映照,她眼睑低垂,睫毛卷翘,涂了胭脂的红唇不断翕启,颇具迷离的美感。

    赢厉冕珠下那双深邃的长眸,似是始终映照着那张脸,那红唇。

    陈玉皎却并未察觉,两人就那么坐在案桌之前,谈论公事。

    庄严肃静的大殿只有二人,她黑红相间的喜服自然而然铺散在地,赢厉那黑色龙袍亦自带隆重。

    画面、竟莫名有些和谐、般配。

    在陈玉皎陪同他将一切方策全数完善妥当时,本以为可离开。

    但赢厉又将另一政简放过来,“此事也劳陈客卿处置妥当。”

    陈玉皎翻开看了看,御史台的人员名单?

    这并不急,且赢帝应该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