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阔的身型已躺在床边。
“睡吧。”
陈玉皎身上沉重的重量忽而没了,还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她已经做好了冒死进谏、或咬舌、或大不敬伤龙体的准备……但在这种事上,她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控制住这个霸道的帝王……
“勿怕,寡人方才只是代替兄长一测。”
赢厉周身的威压与那股霸道强摄气息已经收拢,他微微垂眸看来:
“怎么?陈太傅就教你如此做戏?”
“这皇宫不比陈家,长屹府,多得是看不见的眼睛。”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提醒。
陈玉皎这才回过神来。
所以赢厉方才只是测试她,看她够不够坚贞?
也对,当初她要嫁给赢长屹时,赢厉也十分反对。
如果她对赢长屹有任何背叛之心,或者刚才真有二心,恐怕现在已经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君王处死。
而宫中的确人多眼杂,要是被人发现她打地铺……
陈玉皎只好躺在里侧,躺在床的最里面,放松下来,合被而眠。
所有的蜡烛有合适的时间,恰巧燃尽,熄灭。
宽阔的寝殿陷入一片黑暗。
当视觉看不见,人的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
陈玉皎与赢厉保持了最远的距离,中间几乎隔着一米来远。
但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空气里似乎能清晰感觉到男人那股威慑、威压,似有似无缭绕在鼻息间。
她有些放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