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医药箱里,翻找。

    “用何种药物?”

    他在问她,口吻里是认真。

    陈玉皎看着对面赢厉那抹高大的身型,专注的神色,她的脸愈加绯红,还有些疑惑。

    赢厉连这都不知道吗?

    虽然她也什么都不懂,但以前小时候在宁世堂,也有一个温柔男子带着他的夫人、慌慌张张前来就医。

    那夫人身上尽是青紫淤痕,男子担心得不得了。

    父亲却一脚将他们踹出去:“滚回去秀!”

    陈玉皎那时候觉得父亲太凶了,父亲支支吾吾地对她说,几天就散。

    她求知心强,硬是问了老祖母、老嬷嬷们才知道缘由。

    而赢厉……

    仔细想想,赢厉自小学习的都是治国之道,接触的全是政事。

    许多男人到了弱冠之年,家中都会送通房婢女。

    但听说先皇与秦阳太后送给赢厉的,是历朝历代各昏君被红颜误国的典籍。

    终日忙于政事的赢厉,恐怕从未分心了解过任何其他事情。

    陈玉皎在这种事情上也不是开放的人,此刻见赢厉还在找药膏,她不得不说:

    “君上,这种……不用管,几天自会消散。真不疼……”

    她声音里也带着几分不自然。

    赢厉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面颊间时,到底是个成熟的男人,仅用片刻,便心中了然。

    只是他眸中的墨色,在看到女子的脸颊上,顿时暗沉。

    陈玉皎向来是清清宁宁的,在她脸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表情。

    但此刻的她,脸颊泛红,如同山寺的桃花;神情间总算有了两分少女该有的拘谨,羞涩。

    赢厉薄唇忽而一勾,直视她的眼睛问:“国后很懂?

    寡人无知,还劳烦国后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