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无恶意。”
既然人已经来了,她也不扭捏,索性问:
“实不相瞒,我也打算开一果酒铺子。
凌策军师之方案,已是京中百年难得一见。
不过方才听闻公子诸多批判,不知公子还有何高见?”
她的谈吐举止是骨子里的优雅,待人接物总有从容有度之感。
李决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因为她戴着面纱,只能看见那双眼睛。
倒不是方才那女子夸张的作派。
他难得静下心来,开口言:“世间万事万物,有诚心即可。”
“但诚心二字看似简单,实则艰难。”
“既然想赚女子之银,那便应以诚相待女子。”
“所有酒应利于女子养生养容,诸多细节需为女子之不便而考虑。”
“如、若赠,如常大小,不可半壶或袖珍为骗。”
“女子面薄,领之即可走,不该过多纠缠。”
“可设锦盒,让人看不出是免银还是所购之物。”
……
所提之事,桩桩件件是真正为女子着想。
“女子心思细腻,定能感知到商铺之用心,方会再临。”
而燕凌九之做法,女子进去一次后,定会觉得有哪儿不太对。
可能一两次说不出所以然,多去几次,定然就知其中问题所在,不会再光顾。
陈玉皎听得心中赞许,他之所想,与她所想、所奉行的,完全一致。
乱世之中,刚正之人已少之又少。
且他明明是个男人,还心思细腻,懂诸多女子顾虑,说明他是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之人。
陈玉皎端起茶杯,亲自敬他一杯:“公子所言甚是。玉晨敬公子一杯,敬公子的严正,也敬公子的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