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把赢厉、把华秦当做敬仰的大哥。

    哪怕赢厉这些年忙于政事有意冷落、疏远,燕灿也依旧每年来信。

    华秦与盛赵每次有战争,燕灿都会挺身而出。

    若收到信,只会多一分愉悦。

    陈玉皎凝视赢厉:“至少,感激之情是真的,现在的相互扶持、共抗盛赵也是真的,并无虚假。”

    赢厉看着陈玉皎那清澈冷静、又如山风抚人的眸子,冷绷的神色终于柔和下来。

    “好,依你。”

    白平生喜,“如此一番安排,盛赵便与燕寒、魏国、海齐国交恶。

    那便只剩下南楚国了。”

    “这也是其四,南楚虽兵力不如盛赵,但是国力不遑多让。

    此次盛赵要十座城池,让南楚八座,显然是看不起南楚。

    只需加大此矛盾,两国便可自顾不暇。”

    “不过南楚之人十分谨慎,多半会坐山观虎斗。

    南楚太子近日还在大力发展粮食、民生,他们坐拥鱼米之乡,国力富饶。

    虽南楚接下来不会对华秦用兵,但如此缜密之人,必须尽早谋之以大计……”

    这一日,三人在龙台后殿,又聊了许久许久。

    烛光摇曳。

    寂静的秦宫虽威严冷清,却也弥漫着浅黄而温馨的光泽。

    盛赵。

    漆黑的夜里。

    红黑相间的太子大殿。

    盛纣一袭墨黑绣红纹的锦衣,立在巨大的堪舆图前,他是那般强大、冷傲,身上流淌着一股尸山血海般的狠厉。

    赢舟在劝:“太子,难道你还感觉不到,华秦是有意引你与多国交战,想借此消耗赵国国力!”

    “那又如何?”盛纣冷笑。

    明知是局,他依旧要入!

    因为他堂堂盛赵,有周旋各国的能力!

    区区计策,就想削弱赵国国力么?不自量力!

    盛纣吩咐他的人:“屯兵赵燕边境,先攻燕寒国!”

    赢厉在意燕灿,那他便从燕寒国下手!

    盛纣还转过身来,目光深邃而霸道,如同万兽之王。

    “你以为仅有华秦,想并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