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他周身的气息愈加沉重,字词似是从他喉间深处挤出,带着极大的隐忍、克制。

    除了这件事,他想不到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更令她困扰的事。

    陈玉皎看着他皱紧的眉,里面尽是明显的情绪涌动,又深深压抑。

    她不禁连忙认真解释:“你在想什么呢……”

    虽然那时候的确爱战寒征爱得丧心病狂,迷失自己,但她还没有到用那等手段。

    她也对战寒征说过,她会等到他主动、心甘情愿那一天。

    她说:“什么都没有,就是……写了些书信,上面有些……稚童不宜……”

    赢厉周身的紧绷忽而淡了下去,比起他所幻想的事,这显然更能令他接受。

    不过、他眸底也很快燃烧起情绪、和翻涌着的浪潮。

    他的手臂再一次扣紧她,将她深深扣在他的怀里。

    似盛夏明媚炙热的朝阳,似火山里的熔浆。

    女子柔滑薄透的衣衫,更是一股助燃的风。

    陈玉皎几乎坐不稳,手不得不撑在梳妆台上。

    她退一点,他又俯身逼近一些。

    直至最后,有东西被他的大手撞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赢厉才一把将她抱起,走至床边。

    陈玉皎被他放在龙床上,她看着男人泛红的眼尾,不是怒意,而是一种……

    像是冬日雪里的一片红梅,像是暗夜里汹涌克制的熔浆火焰。

    没有对她的嫌弃,没有任何鄙夷或轻蔑,只有浓浓的……在意,和深深的占有感,似是想在她灵魂上烙印下他的痕迹。

    那一刻,她的心脏也被狠狠撞击了下。

    陈玉皎的手抬起,抵住男人俯身而来的胸膛。

    她凝视着他问:“赢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与战寒征之间,真的已经……你也不介意吗……”

    赢厉的眸色愈发暗下,如同无尽的深夜。

    他搂住她后脑的大手手指,插入她的发间,霸道又缱绻。

    “寡人在意的是你这个人,无关任何!”

    他的回答庄重、字字清楚。

    陈玉皎看到他说话的时候,铜鹤架上的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