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纣幽寒的眸底,却只有无尽的深邃、毁灭:

    “我想处死之人、只有你!”

    他眼底,是对赢厉深深的、无垠的恨。

    阿燃之死、

    乃至盛帝一次次在他耳边说的话:

    “你就不能学学赢厉的冷情?”

    “盛纣,你就是废物!你这么下去,永远赢不了赢厉!”

    “盛纣,为何你就不能像赢厉那么强大!”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儿子!为何我的儿子不是赢厉!”

    那样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荡开,经久不息。

    所有的话语交织起来,汇集成一股地府般幽寒的恨。

    “我说过,今日、你无法离开这里!”

    盛纣又以剑与赢厉厮杀。

    赢厉要走,他处处阻拦。

    赢厉不得不抽出身上那柄极少出鞘的帝王剑,终于将盛纣击飞。

    可刚走到那豁口处,盛纣忽而又满身是血地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准备一剑砍断他的腿。

    赢厉只得停下,再次应对。

    两个实力相当的男人搏杀,“嚓!嚓!嚓!”

    长剑一次又一次,划破他们两人的身体。

    鲜血四溅,剑星火射。

    而周围的火已经越来越烈,起风了,浓烟滚滚。

    巨大的黑烟不断朝着两人滚涌而来。

    “咳咳咳……咳咳咳……”

    盛纣以剑支撑着身体,捂着胸膛不停地咳嗽。

    而旁边那道豁口、赢厉造就的生门豁口,已经没了。

    那烈马终于熊熊燃烧起来,油脂浸入那战甲,连同战甲也跟着一同起火。

    巨大的火势包围圈,将他们两人彻底包围在其中。

    很热,十分炎热,灼烫。

    上方还是浓浓的黑烟。

    吸入肺里,便呛得人近乎窒息。

    两个男人终于没了力气,倒在地上,看着烈火熊熊,看着火光与浓烟、在一点点将他们吞噬。

    赢厉身上多处被剑伤划破,手臂上扎着的箭也在一直流淌着鲜血。

    他与盛纣从比试射虎到现在,已经足足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