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在那一刻,清楚感觉到赢厉周身弥漫出来的孤寒。

    他端坐着,就像是一尊端坐在广寒宫上的巍峨冰雕,高处凌寒,凌驾于雪山之巅,生人勿近。

    她敛了敛眸,就坐在他身边,与他并肩坐着。

    又主动去挽住他的手臂,头轻轻往他肩头一靠。

    “赢厉,我说过,并肩、一直走下去。”

    “这世间、也没有如果。”

    “想如果做什么呢?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活在当下,坦然乐待。”

    赢厉的身躯在她靠过去那一刻,明显微微僵了僵。

    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没有再理会她。

    陈玉皎就坐在他旁边,静静陪着他。

    她也闭上了眼睛,静静的。

    赢厉,这世间是没有如果的。

    既然她知道了,他亦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便不会再让他独自一人。

    她不看如果,只看当下。

    冬末临春,大雪总算停了下来,冰雪消融,天气还是泛着浸骨的寒。

    龙台后殿。

    陈玉皎与赢厉并肩而坐在案桌前,在处理政事。

    白平生忽然走进来,那温润清儒的面容间难得焦急:

    “君上,国后,出事了。”

    “安排去魏国的探子,多数杳无音讯,销声匿迹。”

    “活着回来的几人,总算传递回些线报。”

    “可我们安排边疆军队前去时,却中了埋伏,死伤惨重!”

    这也就是说……

    他们安排去的人,全叛变了,传回来的是虚假情报。

    陈玉皎眉心难得蹙了起来。

    白平生与她安排的人,皆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也给与了十分丰厚的酬劳,绝无叛变的可能。

    唯一的可能是……

    “巫蛊之术。”四个字从陈玉皎口中脱口而出。

    白平生看向她,“国后猜测的确没错,魏国太子的母亲,曾是南疆公主,和亲嫁至魏国。

    他自小习得不少巫蛊之术,兴许是用一些我们不知的手段,蛊惑了我们派去之人。”

    陈玉皎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