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的造诣竟然如此之深,现在谁还敢再说那小子只是个镀金的理事?
乔老此时站在原地,愣愣看着沈重离去的背影,他今天竟然是结结实实的被人上了一课。
人脚上的骨头,因为长期承受身体重压,结构非常紧密,而且脚的力气也非常大,所以骨头错位之后,仅靠手法是很难进行复位的,只要病人脚上稍微使一点点力,你非但无法将错位的骨头推回原位,还可能给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就是基于这种考虑,乔老才建议病人动手术。
直到沈重一脚踩上去,华老才猛然意识到,其实沈重早就知道大家是在消遣他的,只是故意装作不知,让专家们先去打头阵,打击病人的希望,然后自己再推波助澜,更拿出截肢来吓唬病人,让病人的希望彻底破灭。
在病人完全绝望之时,他又给出一线希望,此时病人的心神,完全被转移到了那根虚无缥缈的救命稻草上,脚下毫无防备,沈重一个出其不意的踩踏,就让骨头轻松回到原位。
这种手法是他几乎见所未见的,尽管有实施的可能性,但谁又能保证病人一定不会挣扎?
还有那时机之准,出脚之狠,角度之正,就连他这样做了一辈子整骨的老手,也是自愧不如。
直到听到那“咔”的一声,他就明白,病人的脚已经是好了。
自己行医一辈子,眼下却不经意在年轻人面前栽了这个大一个跟头,想到这里,乔老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心里又怪罪起其他几个挑事的专家,不是他们,自己何至于丢这个!
乔老十分恼怒地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