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调成静音才放回床头柜。

    司桐虽然没听见手机里说了什么,但从郁寒深的回答看,那边的人应该是在叫他去看贺清澜。

    半夜三更出事,又惊动这么多人来叫郁寒深,估计不会是小事。

    “寒深……”司桐知道贺清澜是郁寒深二舅妈的亲侄女,有这层关系在,贺清澜和其他人终归不一样。

    郁寒深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胳膊用力收紧:“闭眼。”

    司桐没再说话。

    次日醒来才六点钟,司桐睁开眼,看到的是郁寒深坐在窗边的沙发椅对着笔记本电脑开视频会议的一幕。

    他交叠双腿,坐姿随意又有派头,衬衫西裤挺括,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精致的领针折射出尊贵的冷芒,显得他格外养眼有魅力。

    他戴着耳机,却迅速察觉到司桐醒了,深邃的视线看过来,下巴朝卫生间的方向抬了抬,示意她洗漱。

    洗完漱出来,郁寒深还没结束,司桐看见餐桌上摆着早餐,保温盒装的,应该是家里送过来的。

    她走过去边吃边看郁寒深开会。

    是跨国会议,男人嘴里又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沉稳流利,很好听。

    一直到司桐快吃完,他才结束会议。

    司桐看着他走过来,把早餐往他面前推了推,“怎么一大早开会啊?”

    郁寒深坐下,回得漫不经心:“那边出了点状况。”

    一直到八点,他才离开病房去公司,司桐送他到门口,看见门外站得笔直的两名保镖,微微一怔,“这是……”

    郁寒深没解释,只道:“乖乖在病房待着,不要到处乱走。”

    得到司桐点头保证,他才放心离去。

    司桐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不仅门口多了两名保镖,就连护工都从昨天的一个变成了三个。

    这阵势,大概率和昨晚的那两通电话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