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颈,低声顺着她的话哄道:

    “我不会让她逍遥法外,桐桐乖,冷静点,你现在不能激动,会伤到孩子,你也不想孩子有事,是不是?”

    曲博安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老板这番温柔哄人的做派,看得正惊奇,忽地瞥见司桐的裤子上氤氲出血色。

    顿时大惊,“郁总,太太流血了!”

    郁寒深低头看见司桐病号服的裤子上沁出血迹,眸光猛地一敛,迅速把人横抱起来。

    朱医生的家离医院很近,来得很快,给司桐做完检查,她面色稍显凝重。

    “幸好胎儿发育足够健康,暂时没什么问题,但是郁太太的情绪不能再这么大起大伏,孕期出血不是小事。”

    朱医生见郁寒深面色紧绷,周身气息压抑,说话不自觉变得拘谨,说完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得到郁寒深一句涵养风度的谢谢之后,忙不迭离开病房。

    朱医生前脚走,莫煦北后脚进来,今晚他在急诊,听闻司桐出事,叫了个同事过来替他一会儿。

    “怎么回事?九点多那阵晕倒,朱医生不是说血止住了吗?”

    莫煦北两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踱步进来,“她舅妈也抢救过来了,怎么又情绪激动流血了?”

    说着,莫煦北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你这崽倒是坚强,三次流血,还能在你媳妇肚子里屹立不倒,等生出来,肯定像你,是个狠角色。”

    郁寒深坐在病床边,握着司桐露在被子外、扎着吊针的手,闻言没接腔,把女孩的手放进被子里。

    动作异常轻柔,不难看出男人对女孩的呵护疼惜。

    司桐闭着眼睛,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清冷绝色的小脸因为苍白,染了层病态的美感。

    郁寒深起身走出病房,莫煦北跟着出来。

    曲博安还没走,听见郁寒深再次问他要烟,他递了一根过去,因为刚才郁寒深并没有真抽,所以他这次没往前送打火机。

    却听见郁寒深淡淡开腔:“火。”

    莫煦北走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曲博安殷勤地举着打火机送到郁寒深唇边,郁寒深站得挺拔,微微偏头,就着曲博安的手点烟。

    姿态是习惯被讨好奉承的从容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