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气来,真不是一般的难哄。
电话里,张梦玲嘀嘀咕咕又说了一大堆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司瑾彤已经被警方扣押、名下的财产被查封冻结。
还说司瑾彤一出事,时家那边就迫不及待地上门退了和莫沾衣的婚事。
司桐安静地听着。
最后,张梦玲犹犹豫豫地问:“发生这么大的事,莫煦北他……应该挺难受的吧?”
司桐敏锐地从张梦玲的话中,嗅出一丝不寻常。
“这么关心他,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司桐问。
张梦玲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别人?
张梦玲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欲盖弥彰地叫道:“我就随便问问,不说算了。”
听到电话被挂断,司桐拿下手机看了看屏幕,柳眉轻轻蹙起,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如果一开始只是怀疑,这下她基本确定,张梦玲这孩子,好像又春心乱动了。
想打电话过去劝两句,可转念一想,她当初跟郁寒深在一起,也有着巨大的年龄和财富地位的差距。
她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劝别人。
况且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能感受明白。
傍晚五点多,郁寒深回来之前,司桐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以及沈沐黎和司清城,陆续来了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