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飞不起来。”
学生们皆已安排妥当。
至于朱标支援的人手,陆知白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挑出四个机灵又稳重的,一样是给他们安排了职位。
由于这几人已年近而立,又出身东宫,倒比自己学生的品级还稍高一些。
……
七月底。
傍晚,太阳落了山,清凉之意便随着夜色渐渐漫上来。
虫鸣声中,小厮在书房外通报:
“侯爷,有个姓郁的先生前来拜访,说是从苏州来……”
陆知白正在书房里临摹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闻言便笑了:
“是郁新,他来了!”
想了一想,振衣而起:“我亲自去迎……”
他赶到门口,笑着相迎:“郁先生来了!”
郁新在门外垂手等着,听到朗笑声才回头,不免大为意外,连忙拱手行礼:
“草民郁敦本,叩请侯爷钧安!”
“何须多礼,”陆知白笑着拉过他的衣袖,“快进来说话。”
两排灯笼的光芒中,陆知白侧头打量这留名青史的户部尚书,笑道:
“你是江南人士,长得倒是高,犹如山东大汉,好个相貌堂堂。”
“生来如此,倒是老天厚爱了。”郁新笑答,嗓音沉厚洪亮如古钟。
他目不斜视,青松似的身影随着陆知白走向书房。
这七尺有余的汉子,穿着一身半旧的鸦青色直裰。
方额阔颐如武人,却又透着书卷气,倒像是把江南烟雨揉进了泰山的石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