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李景隆还在栖霞担任护卫队长,他若是知道,陆知白肯定也能知道。
管家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
“老爷病了有些日子了,每到秋冬就会如此,说是不碍事的,就连世子也没告诉。
小的也找了郎中医治,药吃了些,却也不见好……”
陆知白皱了皱眉,径直往卧室行去。
还未进门,便听见一阵低沉压抑的咳嗽声。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
李文忠正披着衣服,斜倚在引枕上,似乎还在读书。
乍一看去,他的脸色,灰败得像一面破旧军旗。
听到脚步声,李文忠转过头来:“驸马怎么来了……”
陆知白淡淡微笑,摆手示意御医进来,说:
“陛下听说曹国公抱恙,便打算派太子前来探望,然而政务繁忙,便叫我带几个太医来看看。”
陆知白径直坐到榻边。
药碗搁在矮几上,褐色的药汁已经凉透了。
陆知白仔细打量着李文忠,关切问道:
“表兄的身子,现在如何了?我听说病了有段日子,怎么也不给景隆去个口信儿?”
“不过是陈年旧疾……咳咳……”李文忠声音低沉,浑不在意,“怎么好劳烦你们……”
“既然是老毛病,更应该留心才是。”陆知白示意御医看诊。
四名御医行过礼,一个接一个的把脉、观察。
又问了侍立一旁的老管家平日里的症状。
李文忠只是半垂着眼,似乎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