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会做人了。

    “只是刘员外在子嗣上却有些难,如今五十出头的人了,膝下唯有一独子,还是在他三十岁时生的。”

    别看王在是军医,平日里压根不出营,对县里的事情却是门清,说起来抑扬顿挫的,跟说书似的:

    “那是养的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听闻刘公子八岁之前都没下过地,还是满了九岁,算是养成了,这才放下心。”

    “真是没想到,幼童时安然无恙,如今刘公子过了弱冠,却是出了事。”

    柳意靠在窗边,闭着眼一晃一晃:“人便是如此了,你永远不知道,病痛什么时候会来。”

    医生是这句话的绝对拥护者,因为见过太多了。

    教科书上的病例,老师说的例子,多的是那种前一刻人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不行了的。

    师徒两人说着话,马车一晃一晃的,到了刘家。

    柳意下车,自己空着手,身后的王在替她背着药箱,她年纪还小呢,身体还营养不良,像是这种重物,有人帮她背,她可不会自己上手。

    看门的小厮原本还想上来问一问,一见柳意这副年纪轻轻,身后却跟着诸多兵丁的情况,一下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