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错过错过,之前就该去投靠的,如今柳大人手下已有四县,我们再去,又是在这般艰难的时候,恐怕人家也不会收。”
随着冬雪下得越来越多,各县的主官也都惴惴不安起来。
这哪里是下雪,分明是雪灾。
争县,主官县丞像一个瞎了眼的僵尸一样,不停在屋内转圈圈。
争县的县令在两年前去世,如今的争县,县丞就是最大的主官。
因此,这投靠柳意,又要如何投靠的事,自然就需要他来思考。
他现在是恨不得悔断肠。
之前柳意拿下丰县,剑指柳州时,就该学一学那不要脸的年茂学,也直接磕头拜服。
“这老天真是不让人活了,外面乱成那般,今年又是干旱,到了冬季又是雪灾的……”
“这雪灾又不是只有我争县一个县有,柳州各县哪个没有,想来柳大人也是自顾不暇,我如今投靠,她怎么可能愿意接受。”
长女瞧着父亲这般模样,叹口气,放下手中茶杯:
“之前我就劝过爹爹,可爹爹那时候不想仰人鼻息,觉得柳大人只是一时风光,说什么都不愿意投靠,如今时机已过,又逢雪灾,您这般着急喊我回来,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主官便又像是嗅到了肉味的僵尸一般,转而急切的走到长女面前。
“吾儿,之前是爹脑子进了水,你如今是丰县的正经官员,虽不是胡县那种嫡系,可怎么说也是柳大人麾下,定然有法子让柳大人容纳我们争县。”
“这风雪越来越大,压垮越冬作物也就算了,还会压垮百姓房屋,到时候,百姓为了活命沦为劫匪,咱们争县可扛不住。”
他这长女,原本也只是平平无奇养到了十五岁,因着早年有婚约,一到了年岁,就嫁到了丰县。
结果谁料到,柳意拿下了丰县,改了许多规矩,其中一项便是女子可为官。
争县主官听说丰县易主,派人去送信问平安。
结果派去的奴仆带回来长女的信,看完全家都傻眼了。
她平安是平安,却是已考上了丰县官府,成为了一名正儿八经的官员,还离了婚。
女子与夫和离不算是什么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