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人并非意外落水,而是遭人暗害,因着他是个好官,不肯与那些恶官一同贪墨粮仓,便被恶人害死。”
路人说着,眼带愤恨,眸中似有水光。
粮仓向来是一地保底之用,若当地有大灾大难,就是开仓赈粮的时候。
如果粮仓被贪墨,如今各处雪灾,便会无粮可施。
百姓们或许并不认识大官,但若是知晓了有大官为了保护他们而死,心中的感激与愤怒,却是实打实的!
“他含冤而死,恐怕在地下也不安生,如今冤情得消,恶人伏诛,我等正是要去拜祭他,告知他这个好消息的。”
他说着,不再交谈,从篮子里拿出一把纸钱,撒向天空。
“县令大人!您安息吧!!”
旁边也有人在高声喊着:“大人!!安息吧!!”
前方,正是秦县令的亲人们,都哭的双目通红,同样撒着纸钱,一路撒,一路喊。
秦大人的妻早亡,家中唯有一父二女,因着父年老,女年少,在他去世之后,哪怕是明知道尸体上的伤痕不对,却也求告无门。
直到柳意到来,查明真相,将此事宣告全县。
“墨书!你瞧见了吗!你没有白死!大家都记挂着你呢!!怨恨皆消!你在地下就放心吧!”
“如今那些害你的人都被斩杀,你可要消灾解恨,要好好的啊!”
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老人一边撒着纸钱,一边哑着嗓子颤声高喊。
丧引队渐渐走远,这来自容县的一家人唏嘘着朝着那边方向拜了一拜,这才进城。
这一日,争县但凡是有空闲的百姓,基本都扯了白布,前去跟随祭拜秦县令。
就算是家中没有白布的,也会跟随遥拜。
坟前。
十几岁的少女穿着丧服,额间系着白布,拉着妹妹,红着眼磕头。
一旁的爷爷对着坟头絮絮叨叨,像是自己的孩子还在世时一般说着家常话:
“盼欢与念乐也都是好孩子,盼欢已报考今年的官吏考,你生前总说盼欢聪慧,可惜不能当上官吏,否则必定福报一方,如今女子也可考官吏,我们家盼欢也能当官了!!”
“等到念乐长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