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带出来的兵好蠢啊。”
一道凌厉似箭的目光射来。
拓跋墨脊背一僵,立马敛起嘴皮子,捂住嘴,撤回呲开的两排小白牙:
“他们不蠢,是父王太精了!”
殷王冷着他两眼,“兔崽子。”
拓跋墨撇嘴。
“早点睡觉,不准出声。”
“噢!”
拓跋墨拉着自己的小被子,躺下,盖好。
殷王睡大床榻,拓跋墨睡床尾处的小矮榻。
篝火刺啦刺啦的跳跃着。
安静了许久,拓跋墨不禁问道:“父王,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一起睡?”
榻上,男人的声音平静传来:“你不小了,该自己睡。”
可他今年才四岁半而已。
“可是小时候,我也没有跟你一起睡。”
“当时你太小,我翻个身就会把你压死,你该自己睡。”
噫!
好有道理的样子。
“那我什么时候能跟父王一起睡?”
“以后都不能。”
“为什么?”
殷王翻了个身,那冷淡又不耐的样子,像是失了耐性,可过了几秒钟后,还是回答了他:
“因为男男授受不亲。”
“啊?我不是父王的亲生孩子吗?”
当然不是了。
你是本王从副将那里捡来的遗孤。
话真多。
“因为本王有洁癖,被人碰到一下,要洗很久很久的手。”
“那……”
“拓跋墨,你话很多,再多嘴我把你挂钩子上睡。”
“……”
-
这一夜,秦牧羽带兵突袭,虽然又抢回了一个据点,可是粮仓被烧了。
虽然抢救及时,但也烧去了大半的粮草,眼下时局,物资得不到及时有效的补充,大军不得不暂做休整。
长桌上。
秦牧羽手臂一甩,便铺开了一张完整的南疆地形图。
“现下,我们已经夺回了三个位置,殷王占领着这里、这里……此处……”
他与李副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