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待在宜香院还是有其他去处?”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闽妈妈被柳如梦这么突然问起就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柳如梦,喃喃的问道:“柳……柳都知何意啊?我自然是愿意留在宜香院的。”
闽妈妈知道,以她的身份柳如梦即便作为教坊都知也没有权力过问她的去处。
但是,现在柳如梦这么一问,闽妈妈不禁浮想联翩,因为根据她从柳如梦加入宜香院做教习开始就在观察柳如梦,从柳如梦的做派和与各府应对,以及出事与官府的打交道这些事情都可以看出来,柳如梦这个教坊都知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柳如梦笑了笑,看着微烟也端了冰酪出来,对闽妈妈说道:“走,去那边的凉亭一边吃冰酪一边说。”
“哎!好,一切都听柳都知的。”闽妈妈立刻抬脚跟着柳如梦的步伐。
但是,柳如梦平易近人的样子让闽妈妈恍惚的觉得今天可能不平凡。
到了凉亭,微烟将手上的冰酪放在亭子中间的石头桌子上,马上就用手上的帕子给柳如梦扫了扫石凳子上的灰尘,柳如梦才坐了上去。
闽妈妈自己也给自己扫了扫石凳子,刚想坐上去,就听到微烟说道:“闽妈妈站着听训就是。”
吓得闽妈妈双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柳如梦脚下:“奴听着呢。”
柳如梦瞥了眼微烟,微烟也不懂,就是一句话,这很平常的一句话闽妈妈怎么能吓得跪上了?
微烟连忙上前将闽妈妈扶了起来:“闽妈妈不要紧张,我就是让你站着,主人有几句话说,说完了还赏妈妈冰酪呢。”
闽妈妈听微烟这一解释,更是觉得蹊跷了,连忙对柳如梦弯腰曲背的应答道:“奴听命,请柳都知训话。”
柳如梦也不去纠正闽妈妈言语中的漏洞,很明显,闽妈妈已经猜出来柳如梦不寻常了,但是肯定不知道具体身份,所以才继续称呼柳都知。
柳如梦伸手虚扶了一下闽妈妈,说道:“闽妈妈不必如此,就当我们是寻常说话吧,先坐。”
闽妈妈头都不敢抬,寻常说话?哪有人寻常说话说“赏”的?现今不知道这个柳都知到底什么来头但是端着敬着总是错不了的,于是赶紧说道:“奴还是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