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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出了山洞，看见程峰，他脸色有些憔悴。
“程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峰点头，“我发现黑面都被雨水浇湿开始发霉，你来看看还能不能吃。”
苏暖心里一紧，前世断粮的时间也提前了，真不知还有什么事儿会改变。
二人离开山洞，来到程峰住的大山洞，李石头也在，他捧着发霉的黑面满脸惋惜。
苏暖走过去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闻，发霉的味道很重，还夹着浓郁的酸味儿，这种东西即便是喂牲口都不吃。
她想起前世，秦守不想花钱买粮食就让人将这些黑面做成窝头发给犯人吃，结果吃死了好几个。
她摇头道：“不能吃了，也没办法补救，如果让人骑马回去买粮食需要多久？”
程峰面色更加不好，“我派人去了，可他们说后面的路被山洪挡住，根本过不去。”
苏暖沉默，这么说所有人都要饿肚子了。
程峰忽然将苏暖推到小石头身后，低声说道：“蹲下。”
苏暖听话的蹲下，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秦守从外面走进来说道：“怎么，所有的粮食都坏了吗？昨日不是好好的？”
程峰叹口气，“昨日打开的袋子还好，这些一直没看，想必是刚下雨那阵就淋湿了。”
秦守冷哼一声，“这是你的责任，本官会记录下来。”
程峰没说话，苏暖看见他的拳头攥了又松开，往复几次。
秦守又说道：“都做成窝头，发给他们吃，本就是犯人，当成牲口养没什么不妥。”
程峰皱眉问：“如果吃坏了怎么办？我们停下休息不就是为了让那些生病的尽快养好身体？”
秦守冷笑，“死了就死了。”
程峰皱眉，再次问：“可是犯人到了北地需要交接，如果死亡人数过半，大人也会被治罪。”
秦守阴恻恻的笑着，“怎么会不到半数？沿途多的是村镇，随便抓点凑人头就好。”
程峰的拳头又攥了起来，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也做不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
秦守见他不说话，当下就冷着脸问：“怎么？你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