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或父族亲长辈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
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多看一眼小团儿,更别说赐名。
生怕他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
先委屈他叫小团儿。
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
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
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
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
好久才能安生地睡下。
孙良娣的映菡院。
孙良娣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跪在脚下,只是穿着件浅杏色的薄纱衣,胸脯的一处若隐若现,她满眼期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殿下……妾身子养好了。”
“妾想再为芯儿生个弟弟……”
孙良娣伸出手,正是要把手放到男子的腿上。
谁知,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周玄绎猛地站起身来。
孙良娣手上的杯盏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溅起了水渍。
孙良娣惊惶失措地伏在地上:“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冷峻的面上满是寒意,衣角不沾染一丝尘土,居高临下地看了伏在肮脏带着水渍地上的孙良娣。
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给孤下药!”
孙良娣浑身都在抖动,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殿……殿下,妾知错了,妾遵从皇后娘娘的命令,要,要为殿下孕育子嗣。”
“殿下就可怜可怜妾,妾出身卑微……自来了东宫,谨小慎微,殿下,殿下从未宠幸过妾,妾到底何处做得不好,且还……”
“脏!”
一个字,似从寒烈的冰中刨出,刺得孙良娣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早已经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