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母这一声声的浓儿,听得姜浓眉宇间闪过一丝厌烦:“再如此唤我名讳,可治你僭越之罪。”
苏姨母神情一僵,当即就又使劲磕了一个头。
使帕子擦着脸上的泪道:“是,是臣妇僭越了,太子妃娘娘恕罪。”
姜浓望着跪在地上的苏姨母。
淡淡看了她一眼。
“寻我何事?”
苏姨母脸上越发悲凉了,泪水顺着往下滑:“求太子妃救一救我儿,救一救你那个可怜的表哥哥吧。”
“他如今被人陷害,入了牢狱,过几日就要被判决了!臣妇听闻此事为太子所管,娘娘便求一求太子,饶了永铭,他从未吃过这样的苦,若再判了什么罪,可如何是好了?他是姨母的命根子啊!”
姜浓望着苏姨母,神情淡淡的。
苏姨母为此事低三下四求她,到底是拼了老脸。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
她不可能救苏永铭。
见姜浓面色不变。
苏姨母继续求道:“他如何也是您的亲表哥,自小就喜爱你,疼你,偏向你,你怎可见死不救?你如今是太子妃,救一个人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姜浓听着,当真觉得有几分可笑,若非苏姨母提醒,她恐怕一时就忘了那苏永铭对她的喜爱,还有苏姨母设计曾想让她嫁去她苏家。
“姨母可知苏永铭是因何被关押入牢狱里头的?”
苏姨母迟疑片刻,哭诉说道:“他被人诬陷科举舞弊!他这般老实的一个人,读书又好,怎可能干那种科举舞弊的事?科举舞弊可是大罪,一个不慎就要丢脑袋,全家流放的,如今你姨父也是受到了波及……”
“这可如何是好,让我如何活啊,接二连三的皆是出事!我怎就这般的苦命!”
姜浓垂眸看着苏姨母,嘴角勾起淡淡地笑:“那姨母可是知,诬陷表哥的是何人?”
苏姨母一脸迷茫盯着姜浓,迟疑地摇摇头:“我哪知是何人,你可知道?你若知,便告诉我,我好去报仇将屎盆子倒在他家门口!我,我要……”
“这人便是我啊。”姜浓低低笑了一声道。
只见气愤不已,要继续开口谩骂的苏姨母瞳孔地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