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她做的什么狗屁母亲。
比那伯夫人都不如。
张玉梅想都没想上前去,搂住了流着泪的女儿。
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用帕子擦着她玉面上的泪。
哽咽不已:“母亲……对不起你,是母亲来迟了……沈家往后若敢再来寻麻烦,母亲定第一个打他们离开。”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草草将你嫁到这沈家,不该听你姨母的话,不该对你那般狠心。”
张玉梅视线朦胧,眼底猩红,带着恨意,手下不停歇抚慰着女儿的肩膀。
小心翼翼,低声细语。
似想要弥补,也似有些急切。
马车在路上行驶,时而传来车轱辘碾压石头坑洼的声音。
母女二人皆未曾开口说些什么。
张玉梅坐在一侧,搂着女儿。
姜浓不声不响,靠在母亲的身上,时不时掀开眼帘,看一眼。
再摸一摸怀里的孩子,这才闭眼歇息。
七婆子和杨婆子坐在一侧,相视了一眼。
皆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到了姜家。
姜浓从前居住的院落已被打扫的干净利索。
这是姜母临行前吩咐的。
她从未设想过,接不回女儿。
那屋子早就烧上了煤,屋内暖和和的。
被褥皆是新的,舒坦柔软,二月的阳光透过窗子,也是软和的。
姜浓由着七婆子抱着下了车。
连着头都是盖着的。
丝毫见不到风。
到了暖和的内室,门窗当即就被关紧。
姜母寸步不离地跟在女儿身边。
弯腰脱下小女儿的鞋子,命人赶紧将那被子给盖上。
仔细吩咐一切。
有条不紊地收拾。
张玉梅怀里的孩子忽然哼唧了一下。
她慌张低头看去,才发现那孩子肉嘟嘟的脸皱巴了一下,哼唧地叫着。
她生过三个孩子。
如何不知这小外孙儿如何了。
定是饿了。
张玉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