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写信。
程艳并不认识的几个字,走过去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他写完了信,就装进信封。
上一面脸上还带着笑,下一秒看见程艳的脸,直接就把笑容收回。
然后再看一下她的手,眉头紧皱。
“怎么弄的?”
“我妈在院墙上装了玻璃碴子,我没看见,扎出血了。”
“去用酒洗洗,找块布包上。”贺舟随口告诉她处理的办法。
程艳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喜笑颜开。
“没事的,这点伤不算啥,两三天就好。”
贺州的语气越发严肃,催促道:“你赶紧去,别磨叽。”
“好,那好吧。”程艳点了点头。
心说,嫁给贺州还是没错的,光是细心这一块,多少老爷们都比不上。
然而实际上,贺州只是不想让她的手发炎烂掉,那样还得自己伺候她!
再有看病也得花钱,他们家里哪里有钱?
程艳处理完手上的伤,过来笑呵呵的,想要跟他说两句话。
贺州揣着信起身就走了,临出门,他回头不耐烦的看向程艳。
“我去邮电局,晚上饭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留。”
程艳刚要答应,贺州的身影已经走了出去。
程艳回家偷吃的没成,此刻饥肠辘辘,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望着空空如也的米缸,她奢望能找出哪怕几粒苞米,却只看见干净到反光的缸底。
程艳的鼻子一酸,站在那呜呜的哭了起来。
现在唯一一个能让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等到下个月,把贺州的赔偿还完,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算一下日期,距离贺州回城的时间还有半年不到了,想一想他刚才写信时候的表情,程艳心里又多了几分把握。
她给自己加油打气:程艳,只要你挺住,好日子在后头呢!到时候所有人都得羡慕你,那些瞧不起你的,都会后悔!
……
贺州来到邮电局,将贴好邮票的信封塞到邮筒。
另外,他从口袋里数出了五块钱,走进了办公大厅。
“你好,我要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