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丧事便也彻底告一段落。
邢宴衡跟程钰在老太太下葬后就回到县城去住,把他们的屋子空出来,给任彩凤了,油坊也开始正常运作。
等邢宴衡给向他进货的下家经销人发完了货,他回到家里跟程钰商量了一件事。
“妈那个屋不能住人了,我琢磨着就这几天,把油坊的生意先停一下,买些材料,重新盖一个房子,顺便把院墙也围起来,这样妈住着也安全。”
程钰走之前,也去任彩凤的屋里看过。
先不说邢老太太是在那个屋里没的,但凡家里送走过老人的,都知道,老人在弥留之际,留下来的味道,没个几年根本就除不掉,而且任彩凤那个屋子是盖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土坯打底,再放个几年,也得推倒重改,那还不如就趁现在!
“行啊,那你就弄吧,先回去跟妈说一声。”
“那咱们这会儿回去?”
“嗯。”
两口子都是行动派,说走就走,正好程钰店里的油卖差不多,她让邢宴衡骑着三轮车,回家里拉上一些。
到了家,邢宴衡将盖房子的事跟任彩凤一说,没想到,任彩凤竟然犹豫起来。
“那间屋子,是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盖的,也是他留给我为数不多的念想了,要是把它推倒了,我这心里总觉得少点儿啥东西。”
任彩凤是个重情义的女人,光是从她一个人抚养邢宴衡,再苦再难,都没改嫁就看得出来。
邢宴衡见母亲不舍得,只好作罢打算。
程钰这时想起另外一件事!
“妈,奶奶过世,咱们家收礼的账,你给大爷跟我大姑分下去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