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接过丹方,回头看了眼灵魂出窍的宴宁宁,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
“宁宁啊,送你一句话,少反思自己,多责怪他人。”
“这种时候你就不该哭,你应该提剑砍我,或者把那不争气的丹炉大骂一顿。”
“退一万步来讲,虞长老就没错吗?会不会教啊,让你炸多么多次炉也不说改改教学方法,你说是不是?”
宴宁宁无神的双眼逐渐恢复了光彩,看看姜雀,又看看满脸懵逼的虞长老,犹豫道:“真的能这样吗?”
这不好吧。
提剑砍人什么的,虽然他确实是想这么干,但实在太不友好。
至于踹丹炉,那更不行了,多没礼貌啊。
责怪长老更不用说了,那实在是大不逆,怎能这般不尊师重道。
“怎么不行?”姜雀拉着宴宁宁走到四分五裂的丹炉前,对他偏了偏头,“骂骂试试?”
宴宁宁疯狂摆手,眼神一直在瞥虞长老。
姜雀歪头看向虞长老:“长老,能否先回避一下?”
虞长老大概明白姜雀要干什么,宁宁这孩子天赋不差,差就差在心态,心事总藏在心里,他看在眼里也着急却一直想不出个好办法,他擅长丹道却真的不擅长开解孩子。
也许姜雀可以。
虞长老想到此,十分利落地闪身走人。
宽阔主殿里只余姜雀和宴宁宁两人,姜雀先给做了个示范,插着腰中气十足:“破炉子,一言不合就爆炸,能不能好好过了!”
宴宁宁十分笨拙地跟了一句:“破、破炉子。”
姜雀用眼神鼓励他继续,宴宁宁抿抿唇,终于喊出第二句:“破炉子!为什么我每次炼丹你都炸,我很丢脸啊,你知不知道!”
“我每天每天睡不着,闭眼是你们炸掉的样子,睁眼还要看你们炸,你是丹炉,不是炸炉,安安稳稳让我炼个丹能死吗?!”
“下次再炸,我就把你们通通丢到灵兽谷的粪坑去装屎!!!”
姜雀:“哇哦。”
宴宁宁起伏的胸膛慢慢缓和,他愣愣摸着胸口:“好像真的舒服多了。”
“要不要再试试?”姜雀朝殿中还健在的两个丹炉努了努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