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磨刀,还是一把很尖的杀猪刀。
其余六子正站在她身后,听着刺耳的磨刀声,各个表情僵硬。
最先开口的是天枢:“天璇你别这样,怪渗人的。”
天璇不听,继续磨刀。
那不是把普通的杀猪刀,它名叫弑寒月,是万年冰魄所铸,就算毫无灵气的普通人拿着它也能砍下修道者的头颅,只要他能靠近修道者。
开阳出声相劝:“劝你不要再招惹姜雀一行人,他们行事邪门乖张,半点不受规矩所束,你已经吃了一次亏,难道还想再吃一次?”
开阳是好意,但因为不常说这样的话,所以语气很别扭。
他们七人虽是同门,但从入门当日起便暗自较量,你争我夺,谁也不想被谁比下去。
几人相安无事这么多年,靠的不是情义,而是秘密。
每个人做的脏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们心照不宣地彼此牵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天璇识海被毁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好事,但出乎意料,他们心底竟然不是那么痛快。
所以天璇一回来,他们就跟在了天璇身后。
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六人跟柱子似地站了半晌,也只有天枢和开阳干巴巴地说了两句。
姜雀几人仗着他们看不见,落在离他们很近的一座假山后,把七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许久,天璇终于停止磨刀,背对着六人站直:“我不是去杀姜雀。”
“那你去杀谁?”开阳又忍不住嘴贱,“你现在这修为,就算拿着弑寒月,随便一个内门弟子你都近不了他的身。”
天璇转过身,静静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开阳身上,心绪翻涌难平。
半晌,她才说了句:“你们有没有听过,穿书者?”
开阳六人满头雾水:“什么书?”
听到这三个字的姜雀瞳孔骤缩,屏住呼吸等着天璇的话。
天璇扯了扯嘴角:“罢了,也不是很重要,我想说的话其实很简单。”
“有个人知晓我们的命运,掠夺我们的气运,改变了我们的结局。”
天枢几人满脸看疯子的表情,开阳毫不留情:“你是不是识海被毁,所以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