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李忠义拉到离车远远的地方,“你好歹也是桂溪头把交椅就坐的父母官。”
“这点道理不懂吗?”
…
李忠义尴尬地赔笑。
他妈的!
他现在只觉得很憋屈。
因为孔渊和叶安然,他谁都不能得罪。
任凭孔渊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李忠义方才开口道:“是叶将军非要来的。”
“给桂溪部队做军装的服装公司,也是叶将军联系的。”
…
孔渊愣住。
他回头看了眼叶安然坐着的那辆汽车。
叹口气。
完蛋了。
他叶安然现在已经对自己的钱包下手了。
连服装生意的小钱也惦记上了。
一般各部队的军装,都由防务部亲眷成立的服装公司,或者熟人的公司竞拍,最后由防务部和财政对比价格后敲定谁家。
表面上看上去整个流程非常正规。
实际上最后能得到竞品的人,都是他们自己人。
孔渊坐在叶安然专车的副驾驶。
李忠义和一行人选择了其它汽车。
孔渊坐在副驾驶,他侧着身子,看向叶安然。
“叶司令。”
“您以后要有什么吩咐,直接给我打个电话就成了,没必要劳驾您亲自跑一趟。”
…
“孔先生太客气了。”
一行车队离开机场。
最终停在离桂溪绥靖公署最近的军营院子里。
叶安然和孔渊下车。
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站成方阵的士兵队列。
随同他们一块下车的还有孔渊带来的记者。
记者们看着战士们身上破破烂烂的军装,陷入了沉思。
这哪是军人的形象啊?
这是乞丐吧?
甚至比乞丐穿的衣服更破。
一名女性记者抱着相机,她指着几乎衣不蔽体的战士们,“李长官,可以拍照吗?”
“你们的生活条件太艰苦了。”
“我想记录下来,但又怕打扰到战士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