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七叔公,您消消气,犯不上,犯不上啊!”
“明选,你记住!”
魏永吉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道:“魏国梁一家人死了,不许进祖坟!就是马克思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砸死他们!”
“砸!狠狠地砸!”
“瘪犊子玩意!”
当魏家人被带离的时候,愤怒的社员纷纷捡起地上的碎砖头、石块,甚至脱下脚上的破鞋,向魏山虎一家狠狠地砸了过去,肆意宣泄心中的怒火。
不少人冲到近前,抡起扁担木棍就是一阵狠揍,警察想拦都拦不住。
“报告政府,报告群众,我有罪,我认罪,我悔罪,别打我,我都七十了啊……”
看着那一张张愤怒狰狞的脸庞,魏国梁无边恐惧涌上心头,生怕被社员们当场活剥了,双腿一阵阵哆嗦,就尿了出来。
“我认罪伏法,乡亲们饶命啊!”
“都是我爹贪的,不赖我啊!”
“三婶,别打了,你忘记了吗?五年前,我还帮你挑过一次水呢!”
魏家三兄弟再也嚣张不起来,双腿一软,当即就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乡亲们,冷静点,不要干扰办案!”
何健站出来,高声道:“我保证,我们一定严格执法,把魏家的罪证查个一清二楚,从重从快,严厉打击魏家的违法犯罪行为,给大家一个交代!”
“还查个屁啊,当场弄死得了!”
“可不咋的,弄死一遍都不解恨,至少得枪毙五分钟!”
“魏家在县城也有亲戚朋友,万一找关系,给你们施加压力,把他放了呢!”
群情激奋,一群社员拿着斧头和镰刀拦住院门口。
警察和大队干部好话说尽,他们就是死不放行,非要当场弄死魏家人不可。
何健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不由有点麻瓜。
现在门外已经聚集了几百名愤怒的社员,愤怒和仇恨的情绪急速发酵,越来越疯狂和失控。
还有人拎着煤油瓶和破布条,看样子是想搞个土制燃烧弹,给魏山虎他们点个天灯。
这一个差池,就要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