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赚来的啊……”
听说投资这么多钱,张淑芹难免担惊受怕,嗓音颤抖地道:“正军,要不咱不干了,你都赚了七八万块了,都够你两辈子花的了,你就安生考大学,回头在城里找个工作就行了!”
她是小富即安的思想,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吃饱穿暖,一家人平安地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好了,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就别乱说话了。”林三槐不耐烦地道。
“那咱儿子不是我征求我的意见吗?”张淑芹委屈地道。
“那是他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
林三槐吃完了,把饭碗一撂,点了大前门,美滋滋地抽着道:“干农活,正军不如我们,但搞家庭副业做买卖,就是咱们全大队八百颗脑袋加起来,也不如正军!”
“咱们不能帮大忙,但好赖也不能拖后腿扯袖子啊!”
“什么拖后腿扯袖子,我只是担心政策风向改变……”张淑芹道。
“正军的产品都卖到首都去了,咱们还担心啥呢!”
林三槐打断道:“当初做第一批黄桃罐头,正军可是背着一万块贷款呢,不也扛过去了赚了钱吗?”
“再说,现在还有燕京县里公社和大队方方面面的支持,乡亲们也希望他能干起来,正军要是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干了,那以后还咋在河湾大队做人呢!”
一番话说得张淑芹没话说了:“行行行,我支持!”
林正军看着他俩斗嘴,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乡下两口子就是这样,男人是劳力,支撑一个家庭,说话往往很硬气,甚至很急躁,吵吵把火的。
但实际上,父母感情也很深厚。
这只是他们这代人特殊的相处方式。
林正军道:“我估摸着,合作社成员入股,大概能拿出一万多块钱,大队出土地占股5,那我出三万块,股份就占了六成股份,这股份占比有点畸高了!”
张淑芹道:“有啥问题吗?政府不允许?”
林正军道:“占股比例太高,就不太像集体企业了,更像是私人企业,其实政策上问题不大,但我就是担心出头的椽子先烂……”
林三槐倒是莽了起来,劲儿劲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