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海东长大,但我记忆里爸爸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清平,说等我再大大,他们就带我来这儿看看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看看他们长大的孤儿院。

    我爸妈是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因为他们都有残疾,我爸天生失聪聋哑,我妈是先天心脏病。

    不过我爸妈后来接受了好心人的资助,分别做了手术,两人都恢复了正常。

    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我拍下爸爸日记本里的地址,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师傅,送我去这个水塔街老胡同口。”

    我说完就感觉司机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也让我看向他,微愣。

    男人留着寸头,眉目刚硬肃冷,再加上那近乎咖色的小麦皮肤。

    整个人看起来,又糙,又硬,还有些吓人。

    这些年我接触过的男人都肤白精致,穿衬衫系领带,搭西装配大衣那种。

    眼前的男人形象,让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从里面刚放出来。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背包,想起温凉临行时给我塞进包里的防狼喷雾还有防身刀。

    只是没等我摸到这些,男人已经启动车子,而且什么话都没说。

    可他刚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懂,但一颗刚到这个城市被治愈的心,又扑通无规律的有些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