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冲着那棵还在的银杏树。

    我给老奶奶付了钱,然后提了壶她烧好的热水回屋,手机就响了。

    我以为是温凉又问我住宿的事,可是当看到来电号码我愣了。

    与我八百年不联系的人,竟然给我打电话了,而且打的还是这个十年都没有人再拨过的号码。

    “小丫头。”

    电话那头开口的嗓音很有质感,熟悉又陌生。

    我的眼前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也叫出了声,“大哥。”

    原以为换了号码便能躲过江家人,却没想到江昱珩的大哥竟然知道我这个号码,更没想到他会联系我。

    “看来是存了我的号码,没把我给忘了,”江淮的话带了几分调侃。

    他比江昱珩只大两岁,没出国的时候,也很照顾我,总喜欢叫我小丫头。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在我听来他的话有抱怨的味道。

    他刚走的那两年,我偶尔还会跟他联系,问问他在那边的情况,后来就慢慢的不联系了。

    江淮的性格本就不主动,他跟家人的联系都少,更别说我了。

    现在他突然打这个电话过来,我知道大概跟我和江昱珩婚事告吹有关。

    哪怕江淮与家人联系少,但有些重要的事,他们还是互相通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