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发现了问题所在。
灵力凝聚于符笔,看似简单,实则要求极高。
稍有不稳,符纹便会泛黑,整张符纸亦会随之彻底毁去。
前后不过半盏茶,已报废二十张符纸。
素问早已离开玉清镜,一身白衣的她此刻正坐在一旁,单手支颐,专心看着黑衣少女绘制,没有出声打扰。
随着时间渐长,她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青芜的进步很明显。
报废一百张符纸时,在第一百零一张,便成功绘制出下品回灵符。
当年她进行尝试,一千张符纸,消耗一大半,才堪堪成功一回
屋内,符箓绘制仍在继续。
待外头天光渐亮,一千张符纸已消耗一空。
苏青芜放下符笔,望向身旁的白衣女子,轻启唇齿。
“素问,我大概猜到原因了。”
白衣女子原本神态略显慵懒,此刻一听这话,当即直起了身子。
“和那个传闻有关?”
“不,是我在绘符时,冥冥之中,生出了一丝感应,和绘制难度相关。”
“具体是什么,方便说么?”
苏青芜视线落在最后一张绘成的符箓上,缓缓开口:
“每当快要收笔时,会有一股无形间产生的压迫感,和自身附着于符笔上的灵力隐隐形成对抗之势,若将之忽略,那么只能绘成下品。”
素问还是第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一时有些新奇。
“你是何时生出的这种感应?”
“从第一张回灵符绘制成功开始,便隐隐有所觉。”
素问听后,又恢复到单手支颐的姿势,若有所思道:
“我当初尝试制符,啥感应都没有,莫非这就是天赋?”
如此说着,她望了望桌上堆积的一百多张新绘制的下品符箓,继续问了一句。
“发现这一问题后,青芜你有尝试对抗那股压迫感吗?”
苏青芜微微一颔首。
“自然有,只是没有成功,不过我有一种预感,只要能进行有效对抗,那么绘出中品及以上的符箓,便非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