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铺子是我丞相府的铺子,今日你若不交代清楚,本夫人抓你去见官!”
周围人见这边闹得大,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掌柜底气十足道:“这铺子分明是姑苏裴家的,何时成相府的了?”
周氏双眼大睁,半晌才开口道:“裴家女是相府主母,她的自然也就是相府的!每月的月初,铺子里的掌柜得来相府交账,你们为何不来?”
掌柜道:“丞相夫人去世了,这铺子进项就该交由夫人之女,也就是相府二姑娘。姑娘离开前就言明,以后这铺子里的钱财都得亲自交给她。”
周氏气的脑袋犯晕,没想到那小贱人离开前还给她来了这一手。
“二姑娘如今不过七岁,她如何懂得这些经商之道?还不被你这群黑心人蒙蔽?我作为她姨娘,自当为她管着这些铺子,待她出嫁时,再交还给她。”
相较于周氏的暴躁,掌柜就和气得多。
他不紧不慢道:“周姨娘莫不是忘了,这铺子的地契可还在裴家,地契在谁手中,谁就是这店的东家。姨娘若想要银子,请拿地契来。”
周氏咬牙。
该死的裴家!
要知道当年程宗扬可是倒插门到裴家的。
后来程宗扬在京城站稳脚跟后,他另立门庭,裴云卿早就是他的妻子,根本没有嫁妆一说。
只是这十几家铺子的进项一直是相府的,程宗扬从来也没管过这些杂事。
自从裴云卿生下程九鸢,那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管家之权都交由她这个姨娘,这十几家铺子的银子都是她在收。
天长日久的,她早就把这十几家铺子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这突然断了她的银子,这简直是生割她的肉。
相爷三百年俸,看似很多,可官场交际来往、府上打点、日常开销那都是支出庞大。
这些年若没有这十几家铺子支撑,相府就是个空壳子。
而她又是穷人乍富,挥霍起来更是不心疼。
这几年存下的银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这马上又是年节,更是一大笔支出。
今日要是收不到账,这……
周围众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