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翁倩倩面上掠过,划过翁有才,最后落到翁如意脸上。
她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多了几分邪肆不羁。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翁如意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笑容僵在脸上。
程九鸢不再看她,而是看向翁有才。
“随意处死一品大员的千金,翁家人,真叫人大开眼界。”
翁有才笑不出来了。
以往顺风顺水惯了,在姑苏他就是天。
可现在踢到铁板了。
别说他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就是圣上,也不能毫无缘由处置朝廷要员的家眷。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匆匆赶来,裴修跟在他身后。
看见程九鸢无事,顿时松了口气。
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几步走到程九鸢身后,像一尊大佛似的罩着她,随后目光不善地看向翁家人。
意思不言而喻,今日这事,翁家人不拿出个说法,没完!
与裴修同来的男子一脚踢在翁倩倩腿弯处:“混账,还不给程姑娘磕头认错!”
翁倩倩再也顾不的面子,她最怕自己这个不苟言笑的爹。
她手脚并用爬着到了程九鸢跟前,不住地磕头。
“程姑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
“求您了。”
程九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停地磕头和扇自己巴掌。
她将目光转向中年男人,看来,这翁府,是他说了算。
男人立刻拱手:“是翁某未管教好小女,让程姑娘受委屈了。程姑娘要如何处置,翁某绝无二话。”
翁如意不死心,她扯了扯裴修的衣袖。
“都是一家人,现在倩倩头也磕了,打也打了,就算了吧。”
她不敢再直接劝程九鸢,怕下不来台,只示意裴修去劝劝。
裴修巍然不动。
他外甥女受了委屈,要怎么讨回公道,看她自己。
他绝不会为了讨好翁家人,委屈鸢儿。
见他不动,翁如意只觉得裴家人不识好